核桃

  

▷此系列的更新要感谢渣渣太太的不懈催更（流着泪笔芯），送给 @🌟一更新就掉粉 

▷合集里有设定和前篇。单独看也影响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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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9月5日 星期五 天气：雨

 

先严肃批评一下学校的风雨操场过了一个暑假竟然还未竣工，直接后果就是领导说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听大课进行免费再教育。

我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排，瞬间梦回学生时代，打上十分钟盹儿才清醒过来。苦于听课笔记本上的一片空白，我不得不求助同事道：“真搞不懂我一教体育的干嘛要来听这玩意儿，刚讲的什么？”

“呃，蝴蝶效应。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我挑了挑眉毛，觉得可以自创一个名词叫三百头牛效应：南美洲的三百头牛惨遭洪水冲跑，可以在西班牙某合租公寓内掀起一场大乱斗。

 

——摘自梅西的工作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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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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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多地区爆发大雨，其中……”

 

梅西打开电视，刚翘上二郎腿，就瞥见内马尔从房间里蹑手蹑脚地溜出来，他也不急着下楼，先蹲在栏杆后从缝里往下看。

 

两人对视一眼，梅西眉毛一压，问：“鬼鬼祟祟的，嘛呢？”

 

内马尔连忙冲他挤眉弄眼，比了个嘘的手势：“小点声！”他惊惊慌慌地往四周扫了一圈，又说道：“皮克在家里没？”

 

梅西仰了仰脑袋往玄关处瞄了一眼，拖鞋还在，于是他说：“估计上班去了。你找他有事？”

 

内马尔如释重负，几步蹿下楼来，冲梅西扁了扁嘴：“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我疯了才找他呢。”

 

他走到小茶几旁边，哗啦啦地翻动起还停在几周前的日历，戳着画着红圈的那页抱怨：“皮克打鸡血的日子又要来临了，你知道的，我最近可没什么羊毛给他薅。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

 

内马尔一边说一边顺走了茶几上的橘子，挑着他的小包袱就往外溜，没走多远又扒在门外面说道：“莱奥，我还搁我那朋友屋住，过了五天我还没回来记得给我送点饭钱。还有，皮克要问起你就说我回巴西探亲了，少则四五天，多则大半年啊。bye！”

 

这刚一转头就和遛弯儿回来的苏亚雷斯装个满怀，内马尔冲他笑了两声走了。苏亚雷斯走进屋，还蒙着呢，小孩儿又探了个头进来，说：“我会想你们的，伙计！还有，饭钱千万记得喔莱奥，饭钱！”

 

梅西忙不迭地冲他摆摆手示意再多说就烦了，这下人才心满意足地走远了。

 

苏亚雷斯随手关了门，说：“这孩子三天两头的，安眠药效才过呢，又赶着离家出走了？”

 

梅西剥了个橘子掰给苏亚雷斯一半，表示习以为常：“男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路易斯，那啥，遥控器递我一下。我们上次看的那个连续剧几台演来着？”

 

 

 

 

果然地，皮克暴跳如雷，把内马尔一床的玩偶挨个胖揍一顿，这才缓过气儿来。他揪着那些毛茸茸的玩意儿恶狠狠地说：“平常该花的不该花的都花了，房租一个子儿没见着。要让我见着他回来——我是说没带着租金回来，让皮克爸爸教教他做人！”

 

梅西被闹了午眠，没好气地冲皮克亮了亮爪子，呛道：“你别跟我那儿哼哼唧唧，人房东只收俩人房租，你这每月原价收四人的还不够赚？况且他才丢了饭碗，经济困难嘛，你饶他一次又不少块肉。”

 

皮克把玩偶扔过去（梅西轻巧接住），接着说：“喂喂喂，你知道一个人头的房租能买多少斤肉吗？我每月承包伙食费生活杂费我容易吗我？还有，孩子可不能惯，你每次像个老母鸡一样把他护着，对成长可没好处！”

 

梅西冷笑：“看来我们的教育观念出现了严重分歧，皮克爸爸。”

 

苏亚雷斯接完电话，刚从阳台上走进屋，就被皮克扯过来揽着脖子说：“行，一比一平，请求场外援助，路易斯，你来评理，这孩子他是该惯不该……tui，内马尔屡屡拖欠房租是对是错？显而易见的，这……”

 

梅西叫道：“不准诱导裁判！”

 

苏亚雷斯看了梅西一眼，梅西把玩着削橘子的水果刀；他再看皮克一眼，明显感觉挂在脖子上的胳膊收紧了些。可怜的胖子哥哥只得举起双手投下弃权票，再撅起屁股把皮克撞到一边，顺便眼疾手快地拿过梅西手里的水果刀，并在后者发出死亡凝视时讪讪地笑道：“我吃个水果，水果。”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苏亚雷斯松了一口气，把还震个不停的手机扔进裤兜里，后退几步坐在电视柜上，形成三角稳定结构。一时间六目相对，气氛变得很尴尬。

 

苏亚雷斯垂着头想了一会儿，突然说道：“这样吧，杰瑞，我刚来的时候不是预付了你仨月的房费吗，你退给我一月的，我把它们借给内。”

 

皮克大手一挥，说：“不用那么麻烦，我把钱从你名下划过去，剩下的鸡毛蒜皮你们自己去掰扯。”

 

梅西当即扔了个橘子过去，说：“人孩子被你弄的都不敢回家了，每次都赖朋友屋住着，你说他不见到钱能安心吗？还以为我们合起伙儿来讹他呢。”

 

皮克揉着脑袋很是思考了一阵子，说：“有道理……等等，你不是说他回巴西探亲了吗？还每次？到底是谁合伙欺负谁啊！！”他委屈地大叫道。

 

 

 

 

两天之后，内马尔带着一捆小面额的钞票很是幸酸地回到了公寓。

两天之后，皮克关起门来数钱数到了手抽筋，他交够房东的，留足集体的，剩下的都是自己的。

两天之后，梅西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地边吃橘子边看长达257集的电视连续剧。

两天之后，苏亚雷斯……

 

“苏亚雷斯呢？他这两天在忙什么，怎么半个人影也没见着？”晚间，内马尔扶着门框一边换鞋一边问道。

 

沉浸于电视剧的梅西表示你们干嘛 什么事都要 问我！！而我 又为什么 总是 呆在客厅？？

梅西眼睛一刻不离屏幕，他说：“你们俩每晚就隔一床板，怎么不自己去问他？不过要我说，这次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家。”

 

内马尔努力把脚后跟蹬进皮鞋，呼了一口气：“有点挤脚……哦我是说我俩睡觉的时间完美错开好嘛，我是真的好几天没看见胖子了。呃，等等，我为什么要感谢他？”

 

梅西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好好和小孩儿谈谈，他抱起臂，转过头来，很严肃的样子：“为什么？就因为路易斯借钱给你，就因为这样你才能够有床可睡而不是只能寄住在你那个，什么，同在西班牙打工的巴西朋友家的沙发上过夜！而且我早就想告诉你，我觉得你那个朋友很不面善的样子，你可能没有注意到他的发型，我怀疑他可能是什么帮派分子或者……”

 

内马尔捂住了脑袋，打断道：“Oh my gosh——拿出你平时惜字如金的架势不好吗？还有，马塞洛才不是什么不法分子，我们玩音乐的发型都这样，拿出你对我外形容忍度的百分之一去对待外人，ok？莱奥奶奶？”

 

内马尔拿起震个不停的手机就急匆匆地往外走，他补充道：“还有，我可没借他的钱。”

 

梅西质问道：“那你是怎么交上房租的？难道……”他的大脑狠狠运转了一秒，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难道你跑去当应召牛郎了？！我说你最近怎么天天大晚上的出门……”

 

内马尔来了个急转身，他叫得都快破音了：“什么？我没——喂，啊，就来就来，已经打上车了，不不不我没有放您鸽子……”混乱中，内马尔看了眼手机屏上的来电显示，只得冲梅西做个否定手势就连忙接起电话消失在门口了。

 

 

一时间，西班牙大型狗血电视连续剧突然不再精彩了，梅西关掉了电视，想到：刚刚他那个手势什么意思？生活所迫？还是说一定保密？

 

梅西一个翻身躺下来，枕着胳膊看着吊灯出神：他刚刚还说和路易斯的睡眠时间完美错开，意思就是他白天休息，晚上工作喽？

他揉了揉被压痛的胳膊，转而趴在沙发上继续发呆：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来钱这么快的？

梅西又坐起来，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门口，把脸埋进了抱枕里：刚给他打电话的就是他金主吧，瞧瞧这一脸狗腿样儿。

 

抱枕里传出了一声：啧，

又传出了一声：哼。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内马尔继续晚出早归的生活，累的跟狗似的，并苦于每次他想和梅西解释时，对方都露出一脸：我懂，谁还不恰饭嘛的表情。你懂，你懂个几把玩意儿啊！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梅西不再沉迷电视剧——他爱上了苏亚雷斯丢在屋里的马黛茶，没事儿还和小区老头儿们下下棋，帮居委会做做苦力，甚至还得到了居委会长普姨亲手颁发的“快乐足球小区模范居民”的锦旗，提前过上退休生活。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皮克……

 

皮克和苏亚雷斯都神出鬼没的，见不着人影儿。

 

公寓里一时间空荡荡的，除了垃圾桶里照常增加的外卖盒儿和持续发味儿的臭袜子证明着居住痕迹。

 

 

 

 

很快他们迎来了八月的最后一夜，夏天已接近尾声。这是一个异常宁静的夜晚，神奇的是，租客们竟然都不约而同地呆在了屋里：梅西在喝茶，只要插上那根吸管，就宣告着他的对外打烊；皮克从信箱里取出了堆积好久的财经晨报，哗啦啦地翻动着报纸。

 

“呃，亲爱的，你的报纸拿反了。”梅西纠结了一下，还是恋恋不舍地取下吸管提醒道。

 

皮克立刻顿住了翻动报纸的手指。

 

 

二楼锁上房门的卧室里，气氛就不是这么安详了。就半个小时之前，内马尔从上铺突然露出了半个头，伸长手臂按住了转动半周的门把儿：“你要去哪？”

 

正往外开溜的苏亚雷斯被吓了个半死，他往后跳了一大步，吞咽了一口口水，才说：“这个点你不该上班去吗？”

 

“放假了。”内马尔敏捷地从床上跳下来，堵在门口注视着他的室友：“别扯开话题。一直找不见你人，我想问你这个问题好久了——为什么莱奥说你借给我钱？总不能是吃麻辣烫那回吧？你明明说好请我的……”

 

“停，停！看在我们一屋住，一床睡的份儿上，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做生意破产了。”苏亚雷斯把那天的情形复述了一通，从门后隐蔽处拿出了内马尔用过的小包袱，挑在肩上就要往外走，“我这一个月不知道找了多少份活儿做，可惜是干得多，挣得少，这眼见着月底了，房租还没着落，皮克现在下楼取报纸去了，我从消防梯下去，他要问起你就说我已经睡了，记得跟莱奥对好口供……”

 

内马尔眼前自动浮现了一行“我的土豪室友竟一夜破产，这背后是……”的字样，苏亚雷斯扳开正愣神的内马尔要往外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兄弟，你也是过来人，如果过了五天我还没回来记得给我送点饭钱，sb单位竟然不包吃包住，这我工地地址……”

 

苏亚雷斯正翻翻找找时，楼下传来了开关门的声音，他心里咯噔一下，说：“坏了，就你跟我磨叽这会儿，人家已经回来了。”

 

苏亚雷斯很挫败地坐回床上蒙住了脸，内马尔这才回过神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兄弟，一直躲也不是个事儿啊，我上次离开家后就这么想，于是又重新联系了酒吧老板，你猜怎么着，他们开了分店，正缺人手呢，于是我不光被雇了，还把上次没结清的工钱重新付给我啦。”

 

苏亚雷斯说：“我在这边也没什么人脉，工作不是那么好找的。”

 

内马尔说：“要不你坦白吧？”

 

苏亚雷斯说：“那你原来咋不坦白？”

 

内马尔说：“因为我打不过他。”

 

苏亚雷斯觉得无法反驳。

 

 

 

客厅里，四人终于再次同屏出现。

 

老朋友们对峙许久，皮克放下拿反的报纸，戴上御用眼镜开始环顾四周：有的人喝茶喝完了一壶水却不忍心错过精彩场面而去上厕所，有的人不断地洗着一副扑克牌直到每张纸牌角儿都打起了卷，有的人浑身不自在只好揪弄小盆栽的叶子。

 

皮克决定率先打破僵局，他清了清嗓子，说：“莱奥，你要是想上厕所就去吧，我们可以等你回来再开始；内，我觉得那副牌肯定已经洗开了，下次你再连赢十把就说明铁定是你出了老千；路易斯，小盆栽已经被你揪秃了，我相信莱奥解决完回来注意到这个他会杀了你。”

 

洗扑克的不洗扑克了，开始想如何组织语言才能委婉地让皮克意识到只是他牌技太烂；揪叶子的不揪叶子了，开始揪裤子上的线头；上厕所的上完了回来说气氛怎么这么古怪。

 

皮克看了梅西一眼，示意他坐好，又接着说道：“今天难得大家都在，我就直接问了：你们中 是谁 有事儿瞒着我？”

 

皮克十指交叠着，用审视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压低声线道：“嗯？”

 

 

“好吧好吧，是我。”苏亚雷斯举起双手，率先缴械投降。

 

“艹，我早该想到是你，你——”

 

“我破产了。”苏亚雷斯接着说，诚恳地。

 

“……有前科的＊。”皮克这才愣愣地吐出最后几个单词，比起开头显得气势不足。

 

“这事儿还能有前科的？”内马尔捂着嘴和梅西咬耳朵。

 

皮克胡乱地挥了挥手，表情显得很扭曲：“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有人暗中捏了捏拳头，有人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道——

 

 

“内马尔是应召牛郎！”/ “我爱上了对面新搬来的租客。”

 

 

 

苏亚雷斯把破产的事忘到了后脑勺，皮克的表情更加扭曲了。同时出声的两人面面相觑，表情精彩纷呈，五颜六色，五彩缤纷，五毒俱……

 

“啊！我怎么忘了你这一茬，听我说莱奥，还有你们大家，我——”内马尔抱住了脑袋哀嚎了一声，立刻转头试图解释。

 

梅西盯了他半天，也突然嚎了一声，睁大眼睛捂住自己的嘴念叨：“对不起，对不起内，我忘记你要我保密了，不过你知道我这个月来憋的有多辛苦吗，我甚至不敢见到你们中的谁，天天家都不敢回，搁小区里瞎溜达，生怕说漏了嘴。我睡觉都戴口罩的，担心说梦话泄露了这事儿，我……”

 

内马尔脸上写满了WTH，他再次打断道：“我什么时候要你保密了？”

 

梅西说：“就我发现这事儿的晚上啊，当时你跟你金主打电话呢，所以你就做了个手势……”

 

皮克笑的几乎要背过气去了，他扑过去把内马尔的头发揉成毫无形象的一团，表情十分暧昧地揽过他的肩膀：“我说你小子这次交租子怎么这么积极，啥富婆啊，介绍一下呗，有钱吗？多有钱？有没有我有钱？你被她包还不如被我包呢，肥水不流外人田。”

 

梅西暂停了自责，上上下下把内马尔打量了一通，幽幽地开口道：“我看这水也不怎么肥。”

 

苏亚雷斯笑出了满脸的褶子，他顺手抄起茶杯，遥遥相敬：“苟富贵，勿相忘。”

 

内马尔像一只湿漉漉的愤怒小狗甩水一样把皮克撇到一边，恶狠狠地说：“就你还想包我，你知道我有多贵吗……喂，等等，你把我带歪了，我不是，我没有，我之所以挣到钱是因为我的前东家重新雇佣我了，所以我还得在夜间工作。上次是酒吧接了个紧急演出，人家才打电话来催的。”

 

被迫牛郎的内马鹅简直欲哭无泪。

 

皮克啧了一声，很惋惜的样子：“唉，不能少奋斗二十年了。”

 

还是梅西最先冷静下来，他制止住了还在起哄的皮克，劝好了眼圈红红的内马尔，顺便抢走了苏亚雷斯手中的茶杯，说道：“我们等会儿再来讨论你爱上对面租客的问题。杰瑞，你到底想要听什么秘密？”

 

皮克立刻正襟危坐起来，又出现了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这个嘛，说来话长。几周前，我发现我放在橱柜里的铁皮盒子里的巧克力少了一块，我想这事儿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于是我一直偷偷观察着你们……”

 

众人打了个激灵，内马尔tui了一声，说：“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呢，上次我夜里去上班，实在太饿了，看着冷锅冷灶的，我只好翻箱倒柜找出一盒巧克力，我就拿了一块……”

 

他话音未落，只见皮克面色阴沉地站起来走到内马尔跟前，很有压迫感。

 

内马尔正怂唧唧地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时，皮克突然痛哭流涕：“内！马！尔！我恨死你了，你知道那个是我初恋离开前送我的最后一件礼物吗！你知道我小心翼翼珍藏了多久吗！我今天就要手刃了你我——”

 

“你放屁，你初恋送你的最后一件礼物明明是一个大嘴巴子。”梅西淡淡地说道。

 

“冒昧地问一句，这东西你珍藏多久了？”苏亚雷斯开腔。

 

“多久了？都一年多了！”皮克泪眼汪汪，似乎勾起了伤心往事。

 

“呕——”内马尔忍不住开始反胃。

 

“你妈的，老子正回忆初恋呢你居然、你居然’呕‘？”皮克照着内马尔的脑袋就来了一下。

 

“杰拉德皮克！！你能不能不要随处乱放过期食品，很危险的好嘛？”内马尔一拳锤了回来，他揉了揉手腕，气哼哼地说，“况且，我白天睡觉耽搁了多少顿饭，晚上起来很饿的，你还说呢，要不是催租催的太狠，我至于夜夜打工吗？还不是怪你自己！”

 

皮克刚想反驳，梅西打断道：“行行行，这件事我们待会再说，请把进度条后退到五分钟前，路易斯，你说啥，你破产了？！”

 

突然被叫住的苏亚雷斯吓了一跳，耸了耸肩说：“我刚想说来着，不过大家似乎对应召牛郎或者初恋巧克力什么的更感兴趣，所以……”

 

“说正事！”仨人齐刷刷。

“还有别让我再听到那四个字。”内马尔义正言辞。

“还有巧克力。”皮克紧跟。

皮克和内马尔对视一眼，瞬间和解，碰了碰拳头表示你懂我兄弟。

 

 

苏亚雷斯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也说来话长 莱奥，你还记得你上次看的新闻联播吗，我老家那儿发洪水了，我养牛场里的三百头牛全冲走了*。如果三百头牛没有被冲走，我就不会破产。”

 

梅西点了点头说：“如果你不破产，你就不会施计以要回预支的租金。”

 

皮克说：“如果你不施计以要回预支的租金，莱奥就不会误会你借钱给了内，更不会再次误会内是应召牛郎。”

 

内马尔接着说：“如果我不是应召牛郎，我就……什么啊！我本来就不是应召牛郎，我是说都怪我老板夺命连环call我，才让我没有解释清楚。而我之所以接那么多活儿，都怪皮克每个月收的租金太高了！”

 

皮克抱怨道：“不行，每个人只能怪一次知道吗！”

 

内马尔露出了苦兮兮的表情：“明明就都赖你。妈妈说过，资本家就是连你的棺材本都要一并拿去才开心的。”

 

梅西看了看这边，又看了看那边，终于开口道：“杰瑞，你一天又不缺钱，他俩……最近也有困难，这方面给人放松点不行？”

 

皮克委屈成一头大棕熊，他冲着梅西嚷嚷道：“你承认吧，你们南美帮总是合起伙来挤兑我！”

内马尔笑的十分得瑟，他说：“别，我们强龙不压地头蛇。” 

接下来，大家纷纷忽视掉散发着怨气的皮克，都笑起来，公寓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这时候，埋头沉思的皮克突然抬头说道：“降低点也不是不可以，以后日常生活费咱们平摊吧。”

 

梅西盯了他足足有三秒钟。在此期间，上下铺兄弟突然觉得沙发烫屁股于是他俩咻咻咻窜上了楼并锁好卧室门。而梅西露出了标准微笑，说：“晚安，亲爱的。”他光速退远，并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当晚，皮克挨个挠门——

 

“咱实行伙食费AA制吧！”

“那均摊洗衣液和沐浴露的费用呢？”

“以后点外卖的小费我也不会替你们给了！”

“内裤袜子你们自己买！”

“喂，讨论下每周请保洁阿姨的事儿吧？”

 

“我知道你们没睡，门缝儿里还透着光呢！（有人啪的关上了灯）你有本事不给钱，你有本事开门呐！”

“妈的，到底谁剥削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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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科”指 rm（2) 中，苏亚雷斯半夜偷走了梅西的可乐

 

＊我要着重强调一下，这是真实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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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

 

暑假愉快！这次真的是良心更新，算是对我鸽大家《RM》这么久的补偿8

（最近总是一不小心就超了很多字数，瘫倒Orz）